万穗:“……”
什么玩意儿?
这里哪里像公堂……
她看了看四周,有丧门吊客二阴差,又有全副武装的士卒列于两边,还有行刑的差役。
这不是公堂是什么?
她有点想要擦额头上的冷汗。
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强硬地说:“本座什么身份?这种小事也来本座堂上告状?”
鲤鱼精道:“大人听小人细细禀来。”
“小人听了大人的教诲,在这佳林江中多做好事,可谓日行一善。”
“那日我见岸边公墓之中走出一个年轻人,他口中含着一张状子,在江边徘徊,似乎无处可去……”
“且慢。”万穗道,“他怎会无处可去?为何不去阴曹地府?”
鲤鱼精道:“近些年不知是何缘故,前往地府的路被阻塞,因此人间才会有这么多邪祟为害一方。”
万穗皱起眉头。
地府的道路被阻?
怪不得这些年灵异事件这么多,呈现井喷之势。
谁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这些都是更高层面的秘密,不是她这个小小凡人能够去过问的。
“你继续。”万穗冷冷道。
鲤鱼精用双鳍作了个揖,继续道:“我见他身上怨气很大,似有冤屈要申,却无法进入地府,无处可去。若是放任不管,很可能会化为邪祟,为祸一方,到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害了。”
“小人想起大人天威,在这公堂之上公正严明,可比古之包公,便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来向大人喊冤,大人一定能为他申冤,令他沉冤昭雪。”
说完,它再次扑倒在地,哐哐磕头:“小人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发自肺腑,绝无暗害大人之心,求大人明鉴!”
万穗彻底无语了。
她之前开坛,竟然在这鲤鱼精的眼中是升堂,她命阴差将它捉来问话,在它眼中竟是问案,让它产生了误会,以为她是什么判官县令之流,竟然指点邪祟来找她申冤。
它真是……
你还真别说,还真挺像的。
那鲤鱼精见万穗不说话,连忙道:“大人,小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