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递给了祝平安。
祝平安看了一眼,每个字都很难辨认,像天书,得回去慢慢看。
他习惯了这儿的神秘和这里居民的处事方式,恭敬仔细地折好,放到口袋里。
外面有人肿着眼睛来看病,孙医生对祝平安和小池点了点头:“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休整一天吧,不急。”
他答应收下这个学徒,也不着急让人立刻干活。
祝平安哪有什么东西收拾?但他很听话的告辞,心想孙医生怕是等着晚上“验货”呢。
小池喜笑颜开,比祝平安还高兴,带他回山神庙,一路都在夸他厉害,能入孙医生的法眼。
医生一直是一种受人尊敬的职业。
尤其是在乱世,谁都知道医生的价值,药堂收人也是千挑万选。小池怎么也想不到,孙医生竟然会一口答应祝平安成为他的学徒。
虽然之后他们的对话怪怪的,他听不大懂,但也不想听明白,只要祝平安有个好归处,小池就开心欢喜。
“可真得庆祝一下。”回到山神庙,兴高采烈的小池从自己破烂家私里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瓷坛,用红绸封着,里面装着的不知是哪年封存的酒。
祝平安习惯了小池吃藏东西和找食物的能耐,不过他这样的孩子居然还藏了酒,还是出乎意料。
之前不管祝平安是给野姥姥还是陶班主当学徒,小池可没拿出来过,看来能够被孙医生看中,在这小镇上真能算非凡的机缘,足以称得上幸运。
——其实是三次死亡才积累出来的“幸运”,祝平安苦笑,真相不足以为外人道。
“这坛酒是我父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埋在地下,不过我十一岁的时候就把它挖了出来。”小池捧着酒坛,轻轻抚摸,像是陷入了回忆。
江南一带确实有这样的习惯,会在儿子出生的时候埋下一坛黄酒。等到十八岁立业、娶亲的时候取出来,名为状元红。
小池的父母很遗憾,他们等不到这一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祝平安知道这酒的意义,当然要推辞:“你父母给你埋下的酒,是为了你将来的喜事做准备的,这么早拿出来干嘛?”
“你能成为孙医生的学徒,这还不够是大喜事吗?”小池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