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学。
中年男人很多都是渔民,平常出海,休息的时候就聚在一块打牌。
方广银却不喜欢这些,闲暇时候不是蹲在菜地里伺候数量极其有限的庄稼菜地,就是爬到平顶的房上,翻弄那些晾晒的海货。
到了晚上,老两口甚至为了省电连电视都不开,就靠着客厅里的唯一亮着的节能灯,一年四季地串那种能在县里换点小钱的小海螺手串或者项链。
方源本想着悄摸的进院子,怎料刚好赶在方广银转身下来,看到了唯一的儿子回家了,站在梯子上就在放声大叫。
“哪呢哪呢!”蓝秀敏顶着一头肥皂沫子就冲出了家门,但在看到杨雨彤后,赶紧地又跑回去了。
看到此时情形,方源居然鼻头一酸,眼里就有了泪意。
尽管他是两副灵魂的结合体,但这副身体是原主的,血液里的那股子亲情感只会越来越深刻,而不会有所淡化。
杨雨彤却是紧张到鼻头都在冒汗,尽管如此,她还是理解方源的感受,本已不好意思撒开的手,又紧紧握到了一起。
“阿叔”,“阿婶”,杨雨彤是根据岛上的习惯称呼方家父母的。
此时生怕给儿子丢人的蓝秀敏,不仅头上还是湿漉漉的有一点泡沫残留,而且显然是匆忙换上的外套,也有一个扣子系错了位。
杨雨彤腼腆的笑着帮她解开又系上,蓝秀敏却在激动地搓着手,颇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窘迫。
方源也没想象中的跟老爸来个大拥抱,鸡尾岛可不兴这些,男人们的见面,最传统的招呼形式就是递烟。
渔民绝大部分都抽烟,方广银也一样,所以方源递上去了一大袋子,足有七八条。
方广银看着手里的东西,瓮声瓮气地说了:“你这孩子,花这么多钱干什么,烟又不是啥好东西!”
他尽管很少见过岛外的世面,却也知道杨雨彤很有可能听不懂粤语,所以是在撇着很绕口的普通话。
方源伸手指着杨雨彤,“都是小小买的,她叫杨雨彤,楚京本地人,我们一个班的同学!”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同样说着口音浓重普通话的蓝秀敏,“李京上个星期回来过,说了些你们的情况!她的小名叫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