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那么跟她讲话。
本来还只是小孩之间的事情,但是保姆这个态度,就让她有点不高兴了。
“你是哪家的?你知道我丈夫是谁吗?”
“这位夫人,我们只是在谈小孩子的事情,我家小少爷只不过是想上个楼梯而已,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没有影响到任何人?”妇人冷笑,“惹我儿子生气就是天大的罪过,现在我儿子不高兴,他就得让路。”
兰溪停下来,小手还紧紧的抓着旋转楼梯的柱子,面上一点都没有被吓到,“他自己爬的慢,不怪我。”
妇人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指着他,“你再跟我说一次?”
兰溪不高兴,凶巴巴的说,“不讲理。”
“……”妇人气极,冷笑,“好,看来是你家里没有人教训你,我替他们教训你。”
保姆拦着她,“这位夫人,你最好看清楚场合,你们非富即贵,我们小少爷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保姆的话到底提醒了妇人一点,能来参加梁家婚礼的,那自然都是跟梁家有交情的,可是关系也分三六九等,亲近远疏的道理自然是来往的准则,不过,这也只让她犹豫了一会,她夫家是检察院的,不论走到哪里也都是座上宾,如果这小孩真是来头不小,保姆早该报上了名,何必支支吾吾,狐假虎威,因此,她料定对方想必也不是什么权贵之家,便没了顾忌。
“说欺负就太难听了,小孩子总是不听话的,我只不过是替他家人教训他一次罢了,让他好好记着这次教训,长大了也能谦虚稳重点。”
“你的手倒是不短。”秦烟从二楼缓缓走下来,“竟然还能伸到别人家里,你替别人管教孩子之前,先把自己的孩子管好了。”
妇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女人,“你是谁?”
秦烟走近,牵住了兰溪,小家伙嗓音响亮的宣布,“这是我妈妈。”
妇人隐约觉得对方的面孔熟悉,但是这一时半会倒是想不起来她是谁了,也没在意。
“我当是谁,这么年纪轻轻就生孩子,怪不得生的孩子也是个没人教的。”
秦烟不怒反笑,让保姆带着兰溪先去楼上,兰溪不肯离开,要跟妈妈一起对抗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