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是滚烫的,通常只有亲手杀过人的才知道。”
“没错。”苏信也从程疯子的身上,收回了目光。
“我刚才在掐他劳宫穴,让他镇静的时候,发现他手上的老茧,和独眼狻猊赵宏畴的一模一样。”
“那是多年苦练双手刀留下的痕迹,他和赵宏畴一样,是手刀营里的叛徒!”
“看来事实已经渐渐清楚了,”燕然听到了苏信的话,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王焕。
“照程疯子的说法,作案的一共有两伙人,一伙是淮西王庆的手下,也就是程疯子口中的山贼。”
燕然沉声说道:“还有一伙人,是手刀营里叛变的官兵。”
“当时王庆手下的山贼,提前赶到了卧虎台,他们将村里一百七十多名村民屠杀干净,免得消息走漏出去。”
“然后他们换上了村民的衣服,就守在官道边的酒铺那里,等着押运官银的车队过来。”
“在黄昏时分,押送队伍到达了酒铺。他们把装着官银的马车停在路边,三百官兵到酒铺里买酒解渴……很快他们就中了蒙汗药。”
“这个时候,没有喝药酒的那些人,从手刀营将士中间站了出来。”
燕然淡淡地说道:“他们是玉石眼赵宏畴、王员外王虎、管家王富、这个程疯子,还有其他十二个前几天,被揭了天灵盖的人!”
“这些叛徒和山贼一起,杀掉了被蒙汗药麻昏过去的同袍兄弟。”
“然后就在附近,他们把村民和手刀营的尸体,一起找了个地方处理掉了。”
“所以连接官道和卧虎台村之间的路上,那些血迹就是运送尸体时留下的。”
“当时他们是用大车运送的尸体,所以车板上才会鲜血淋漓。”
“凶手们不是把村民的尸体运往路边,就是把手刀营的尸体,运回了卧虎台村。”
“……这就是当时的经过!”
当燕然说完,王焕点头的时候,苏信和沈红袖姑娘也在一边暗自沉思。
随即王焕又问道:“眼看着天都黑快黑了,还有别的线索没有?”
“当然有。”燕然用手一指道:
“把这块大石头翻开,看看下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