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先几步进了春晖堂,一抬头就看到里边上首摆设着两把座椅,一个身穿官服的金国官员,已经坐在了上面。
在他旁边,那位毕从则大人正恭恭敬敬弯腰低头,好像在回话……
燕然一进来,他毫不犹豫指着另一张椅子旁边的茶几道:“把那个茶盏给我换了!”
“拔里巴大人有吩咐,要用最好的定窑茶盏,别的茶具可又入不得大人的眼!”
“嗯?”
那位金国使者,就是之前毕从则说叫“阿勒根布鲜”的那位,闻言猛地抬起了头。
他正在听毕从则说话呢,却被人打断了,这位阿勒根布鲜,居然也是个懂得大宋话的。
一听到燕然的话,阿勒根布鲜立刻就是一瞪双眼,凶相毕露!
燕然看这个金国使者,尖下巴鹰钩鼻,天生一副刀条子脸。
他浑身上下的骨架肌肉,裹在官服里却是匀称修长,虽然做文官打扮,却显然是个武力强悍的家伙。
当这阿勒根布鲜一开口说话,声音却像是豺狗一样,带着“嘶嘶”的杂音:
“那辽狗什么身份?还在本使面前摆谱?”
“他还挑上好茶盏了,你问问他配吗?”
“哎呦?”这时燕然听到自己身后,脚步声咚咚作响。
那个辽国使者拔里巴迈过门槛走了进来:“本官用什么茶盏,你还计较起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俩人一句话还没说完,春晖堂里就有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当沈姑娘看到他俩这样子,却一下就明白了燕然的用意!
这小侯爷可真够坏的,我不是不能抡刀砍人吗?可你们要是自己吵起来动了刀子,那可不能怪我吧?
“两位大人,两位大人先听我说!”
这时那毕从则一看,事还没开始谈两边就要开打,他连忙站出来,隔开了辽金两国使者。
只见毕从则一回头,就向着金国使者阿勒根布鲜说道:“不就是一个茶盏吗?我让下人给您换金的!贵气!”
然后他又转过头对拔里巴说道:“就按您说的,给您用定窑!雅致!”
然后他陪着笑脸,对两位使者说道:“二位大人都是肩负重任而来,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