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只要守住本心,踏踏实实为官即可。”
李白垚站起身,施礼道:“世叔教诲,牢记于心。”
萧文睿低低手,示意他坐下,摆弄着茶碗,轻声道:“李相为了大宁,一辈子殚精竭虑,誉满天下,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后配享太庙,流芳千古,可圣人没同意,最终只能进入李家宗祠,你可知为何?”
李白垚沉声道:“世人说,我爹是大宁权贵的宰相,而非大宁子民的宰相。”
萧文睿笑道:“也不全是,大宁重文轻武的风气,便是你爹和冯吉祥一手造成,那些武官憋了一肚子火,自然要想方设法报复,边防是他们的后花园,稍微散播出流言蜚语,大风一吹,就吹进了永宁城,吹进了朝堂,圣人为了平息武官怒火,要选出替罪羔羊,毕竟边关要由他们镇守,万不可动摇大宁根本。”
李白垚略带深意望着六部之首,蹙眉道:“世叔,这些话若流入圣人耳朵里,咱们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萧文睿大袖一挥,满不在乎笑道:“老头子若是害怕。早就被切成了肉段,喂了皇宫里的猫。你呀,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固执死板,像是我的恩师,那位酸溜溜的秦夫子。”
秦夫子是谁?
当今圣人的启蒙恩师,儒家的圣人,读书人心中的神明,著有开经学,秦夫子九章,威望不止在大宁,整个天下都要顶礼膜拜。
文有三夫子,武有十仙人。
李白垚一惊,苦笑道:“世叔莫要开玩笑,侄儿万万不敢和秦夫子相提并论。”
萧文睿会心一笑,说道:“实话跟你说吧,你不止跟柴家结了亲家,你那儿子,还认了我当干爷爷,咱们两家今后穿一条裤子,所以我才敢来到相府,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
李白垚愕然。
朱紫袍匠为官几十年,从未听说过结党营私,之前宰相杜斯通拉拢,瑞王相邀,冯吉祥亲近,都被萧文睿一一回绝,怎么今日转了性子,要绑到李家这条漏水的破船?
萧文睿捋着又长又白的胡须,嘿嘿笑道:“算了,交个实底,我就是相中你那儿子了,孝顺,心善,通透,日后好好打磨,定是良驹美玉。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和孙子,不会做官,不肯习武,不把家给败了,老头子已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