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骁勇,如今都是些窝囊废,马都不会骑,撞了人,偏偏装作没看见,专门欺负遗孤,我薛家英魂若是在天有灵,见到营中都是你这种废柴,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薛四很聪明,作妖时都会把薛家战死的亲人挂在嘴边,不仅是家门荣耀,更是横行城内的免罪金牌。
分明是自己被撞,薛四却要颠倒黑白,李桃歌心知肚明,依旧不恼不怒,和气笑道:“薛大哥,实在是对不住,刚才咱俩相撞,把我撞的头晕,还没回过神,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子一次吧。”
说完,一躬到底。
除了下跪,这是大宁最高礼节。
薛四忽然演起戏来,捂着额头,靠在同伴肩膀,装腔作势道:“哎呦呦,你这一撞,把我撞的头疼腰酸屁股抽筋,伤势咋越来越重了,快来人,带我去瞧大夫,按照伤情,起码要开半年汤药,卧床休息百天。李槽头,你也知道我家无良田,圈无牲畜,这半年的活路,可就全靠你了。”
祸从天降。
敲诈边军,薛四不是初犯,去年立秋,只因一名锋字营新入伍的小卒从薛家路过,墙正巧塌了一半,薛四逮住了由头,非说是那人故意把墙给撞塌,硬生生从人家手里讹走了二十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