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管着你,将军管着都统,再往上,就稀里糊涂了,对吗?”
李桃歌轻声道:“我出生在村子里,爹娘都是庄稼人,朝廷里的规矩,确实不懂。”
逢人只说三分话,这是萧文睿教给他的警世名言,对于才认识不久的陌路人,他才不会掏心掏肺。
“怪不得。”青姨说道:“稻粱虽可恋,须志在冥鸿。你如今身在西疆,也要多留意朝廷大事,喂一年的马,未必会喂一辈子马,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万一你以后官运亨通,官拜大将军呢。”
李桃歌有个优点,听劝,不管是谁的话,都能听得进去,青姨不像是普通百姓,索性将听明白的和听不明白的,一并记在心中,行礼道:“多谢青姨解惑,我知道了。”
被唤做青姨的女子转过头,肌肤洁白如玉,眼眸如深潭,五官秀丽,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色,胜在端庄出尘。看年纪不过三十左右,有阅历的男人,清楚正值少妇“妙”龄,不是青春美妙的妙,而是妙不可言的妙。
凝视李桃歌带有淤青的面颊,几息后,青姨摇头笑了笑,柔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要说实话,养伤就是养伤,休要扯谎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