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也都大半离世,咱们不享受皇恩浩荡,难道打下江山给他们作威作福吗?”
李桃歌诚挚笑道:“承蒙不弃的话,喊您一声哥哥,同为世家中人,本该情同手足。”
鹿怀休呆住片刻,不敢想象李相独子会认他当哥哥,激动举起酒杯,颤声道:“李家弟弟,怀休遵命。”
两人把酒言欢,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谈论着边塞风土人情,谈论着西府北庭将士,同样是军伍中人,几壶酒入口,从拘谨寡言到开怀大笑。
纨绔子弟?
旁边的周典轻蔑一笑。
能屈能伸,善解人意,这可不是纨绔子弟的作风。
几句话能使得鹿家子弟掏心掏肺,这份功夫,浮沉庙堂多年的老狐狸都做不到。
经历了淬炼之后,李桃歌不再是当初宛若白纸的少年了。
虎豹之驹,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厢房里又吵又闹,打坏了不少古玩,按理说店家应该派人索赔,可几壶酒喝完,外面鸦雀无声,鹿怀休好不容易遇到知己,酒喝的猛烈,已经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