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云对张家都不放在心上,当着张凌隆的面都敢出言不逊,谁敢赌他的忠君爱国之心,难呐。”
风雨愈发猛烈,巨雷滚滚,说话声顷刻间被雷声覆盖。
罗礼低声道:“老爷既然为难,那就再等等,如果北线战局好转,就不用再冒险而为。”
李白垚忧心忡忡道:“上次送桃歌出京,张燕云单刀直入挑明了态度,他说是我下令,将他困在永宁城,话里话外透露出敌意,本来他就对封国公颇有微词,再有这一道恨意,我怕他对桃歌下手,那孩子涉世不深,又和张燕云走得很近,真怕被赵国公玩弄于股掌之间。”
罗礼疑惑道:“老爷,困住张燕云,不是圣人的意思吗?您怎么将祸事揽了过去。”
李白垚坦荡道:“做臣子的,自当为家国和圣人分忧解难。张燕云恨我,对大宁和圣人,或许还能够忠心耿耿,如果是对圣人怀恨在心,对大宁而言,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飓风裹挟着骤雨,吹在老管家脸庞,罗礼揉去雨水和泪水掺杂在一起的水渍,颤声道:“老爷,您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