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彪沉思片刻,说道:“西军看似铁板一块,其实早已暗流涌动,以将种子弟鹿家为首的中级将领,是倒郭的第一大势力,他们联合其他大营的将军校尉,想要夜袭都护府,不过走漏了风声,被郭熙察觉,如今正在清洗,想必很快会被肃清。”
李桃歌点头道:“你呢,是拥护郭贼的那一方,还是倒郭的那一方?”
邹彪凄凉笑道:“一个掌管西军军备的四品武将,领着三千骑兵在外面当夜游神,你猜我是拥郭还是倒郭?正是因为我摇摆不定,才被郭熙撵出碎叶城。”
“不对吧?”
李桃歌面带诡异笑道:“如果如你所说,是左右摇摆的墙头草,郭熙怎会给你三千多骑兵?让你护卫在碎叶城侧翼,这是亲信的待遇,你好像在把我当傻子玩。”
袁柏冷声道:“公子,这家伙不老实,您出去稍等片刻。”
“不要!”
邹彪见他一只手摸到陶罐,撕心裂肺喊道:“你们这些狗杂碎,有本事杀了我!爷爷不要命了,爷爷求死还不行吗?!”
李桃歌好笑道:“他是郭熙的忠犬,宁死都守口如瓶,好好审,一定能套出很多秘密。南宫献,把擅长搜魂的门客找来,若有一句假话,折磨他十二时辰。”
袁柏和南宫献各自露出惊悚笑意。
邹彪嗓子里发出厉鬼般的哭喊,“说,我都说!让他俩滚!滚的越远越好!”
一个时辰之后,李桃歌满脸愁容走出营帐。
邹彪将碎叶城现状,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吐个干净,城内如今盘踞二十多万叛军,军械精良,粮草充盈,仅仅是箭矢就有百万多支,这全是郭熙上任安西大都护后,巧取豪夺积攒来的赃银,姓郭的将钱都换作粮草军械,囤积于城郊,似乎早有造反预谋。
安西军的情况不容乐观,更糟心的是正如张燕云所料,贪狼军来了,只不过没有驻扎在城内,具体兵力多少,邹彪确实不知,最最要命的是,大周派来了几名半步仙人,就在城中待命。
伪仙境……
平时两军交战,逍遥境宗师都是凤毛麟角,谁会放下身段去屠戮普通士卒,几乎不会参战,坐镇中军,只是在军中负责主帅安全,或者去行刺对方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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