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刀柄,凛声道:“郭熙还没死呢,一问便知。”
少鸾气定神闲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李桃歌傲慢道:“你打不打诳语,干本官何事,若六根清净,会称呼我为施主,而不是大人,这里有几千百姓,你对他们不理不睬,偏偏来找本官献殷勤,静的是哪门子根?再有半日,贪狼军将会兵临城下,我看你这大和尚,究竟给谁念经。”
马鞭扬起,带着一众骁勇将领策马疾行。
少鸾望着铁骑跋扈离去,乖巧行礼。
楚老大右手大拇指在鄂城被削掉,换成了左手攥刀柄,阴恻恻一笑,“主子,天黑之后,我带兄弟去把真宝寺屠了?咱当了二十年马匪,杀人放火最是在行,保证做得干干净净。”
称呼主子,并非少主。
他认的是李桃歌,并非琅琊李。
李桃歌好笑道:“屠戮宝刹,你不怕佛祖降罪?”
楚老大哈哈笑道:“您孤陋寡闻喽,马匪里哪有信佛的,假慈悲可抢不来真金银。”
李桃歌释然道:“不管他的慈悲是真是假,只要不危害江山社稷,暂且放到一旁,贪狼军离碎叶城不足百里,留着力气用在杀敌,这一仗,恐怕比预料之中更为惨烈。”
“喏!”
经历过鄂城之战,众将士身上多了肃杀气息,之前满身狠戾的马匪,逐渐转为浩荡杀气。
一行人来到东门城头。
今日阳光娇媚,将铺满白雪的大地耀出金芒。
城外斥候来去匆匆,在大道极速奔驰。
“报!贪狼军已到城外八十里。”
“报!贪狼军离碎叶城不足五十里!”
“报!贪狼军加快行军,已到松林三十里处。”
军情雪花般飞入城头,李桃歌泰然自若。
打了一年的仗,学到多少兵法数不清,心境倒是修炼的不错,面如平湖胸有激雷的美誉,几乎摸到了门槛。
李桃歌一袭白袍,左边插有点血,右边插有黄泉,文弱小书生模样,两杆大枪给足杀气。
周典望着远处说道:“城内的兵卒不多,死守一门尚可,拓跋牧为的大山异族,咱们指挥不动,草原狼骑善游不善守,不知战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