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
李桃歌浑不在意笑道:“俺乡下人在京城里没啥人脉,根本打听不出来你是谁,要不然你自报家门,省的咱俩都麻烦,要是你家里有当官的,俺就认怂。”
“岂止一个官字那么简单!”
卢仁山冷笑道:“家严乃是鸿胪寺卿,家慈乃是上任张家家主之女!”
李桃歌呆了呆,问道:“你们城里人说话弯弯绕绕的,俺乡下人听不懂,家严是啥,家慈又是啥?”
卢仁山气到胸口发闷,低吼道:“那是我父亲和母亲!”
李桃歌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爹和你娘,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啰里八嗦,像是俺村里的秀才,说话又酸又硬,谁都听不懂他说啥。对了,鸿驴寺卿是啥官,听起来挺唬人,比俺县令大几品?张家又是啥,京城里的大财主吗?”
为了气人,故意模仿安西话,大起舌头,把鸿胪寺念成鸿驴寺。
卢仁山有种秀才遇着兵的吐血感,缓了口气,一字一顿道:“鸿胪寺卿,正三品,别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是比刺史还要高一品!张家乃是钦州张家,八大世家之一,现任家主是赵国公天将军张燕云,燕云十八骑主帅,他见了我母亲,都得喊一声姑姑!”
“厉害,真是厉害!”
李桃歌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原来是赵国公家里的亲戚,怪不得喊到脸红脖子粗,有底气呀!”
卢仁山横眉竖眼道:“乡巴佬,掏出五万两银子,化干戈为玉帛,否则休想离开京城!”
李桃歌诧异道:“睡姑娘不是才三万吗?你咋找俺要五万?”
卢仁山厉声道:“你惹了本公子,难道不该花钱赔罪吗?!”
“也对。”
李桃歌附和道:“上次墙塌了,砸死邻居家母牛,还得赔人家肚子里的牛犊子钱呢,把鸿驴寺家少爷气到了,要赔钱,得赔钱。”
见到这乡巴佬虽然傻乎乎,但是挺上道,卢仁山气消了一半,没忘记补充道:“记住是五万两银子,不是五万铜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若是这小子掏出五万铜板,还得再受一次气。
“五万两。”
李桃歌伸出手掌,仔细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