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官绅以后的下场,老贺头皮都冒出凉气。
当送亲队伍来到驿站,灯火通明,一个人都见不到,显得冷冷清清。
贾来喜知道赵之佛的心腹来打前站,所以并不诧异,提前走进客房,虽然简陋,但一尘不染,桌上有冒着热气的饭菜,火炉温有高粱酒,尽显主人诚意。
李桃歌没力气走路,被千里凤和楚老大抬进客房,闻到檀香香气和隐隐作祟的臭脚丫子味道,忍不住笑道:“之前流放安西途中,跟着周典住过几次驿站,不是这般模样。记得一个被窝里能睡两三个人,臭气熏天,呼噜声无论白天黑夜都没停过,最冷的时候,别说炕上,下面都躺满了人,想要好好睡一觉,是当时最大的奢望。”
贾来喜拎来热酒,说道:“流放的罪犯和侯爷怎能相提并论,有马厩住就不错了,途中冻死饿死的不在少数,能活着到达镇魂关,那叫命大,得给菩萨烧高香。”
李桃歌唏嘘道:“是啊,当初多亏周大哥照拂,要不然我这条命,不知会扔到哪里。”
贾来喜倒了一碗酒,推到他面前,李桃歌手还没伸平,就被赵茯苓把碗搂在怀里,黑着脸说道:“公子,你还没痊愈呢,怎能饮酒,今天不许喝,明天也不许喝!后天再说!”
平时小黑丫头言听计从,可涉及到公子身体,张牙舞爪犹如拼命模样。
李桃歌也惹不起护犊子的母老虎,投去求救眼神。
贾来喜解释道:“少主精气元气还没有恢复,受不得冷,这是高粱酒,有祛寒功效,这些天来大补之物服用太多,其实对身体并不好。况且酒乃药引,沾沾五谷杂粮,接接地气,能更快痊愈。”
“真的?”
赵茯苓抱着酒碗,狐疑道:“怎么感觉你们俩串通起来在骗我?”
贾来喜心平气和道:“我自幼便是相府家臣,怎能会害自己主子,赵姑娘,贾叔叔之前的话,句句属实。”
李桃歌一个劲点头,“就是就是。”
一个琅琊侯,一个珠玑阁统领,还得努力挤出笑脸,讨好黑皮丫头。
“那好吧。”
赵茯苓见到二人神色不似作伪,恋恋不舍将碗递了过去,“不许多喝啊!”
没人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