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杀我们,不许我们还手?”
李桃歌好奇道:“我们途经逍遥镇,只想借宿一晚,谁说要杀人了?”
独耳婆蹙眉道:“谁不知道张燕云封地夔州?未得朝廷诏令,不可擅自离开,百余重骑,云字营主将,北策军铁鹞子,疾风山君齐至,你对我说是来借宿的,自己信么?”
李桃歌好笑道:“他们只是护送我离开北庭都护府而已,哪有什么抓捕要犯的心思,真要是想杀人,用得着进来再动手吗?在镇口已经强弓开道,一路杀进城即可。一两银子一个包子,我是一个连挨宰都笑脸相迎的本分人,却不想被怀疑成屠夫,差点儿被你用冰片抹了脖子,你说咱俩谁冤?”
独耳婆神色阴沉道:“你真的不是来奉旨屠城的?”
李桃歌语气加重说道:“本侯爷是来打尖住店的,对于屠城毫无兴趣。”
“侯爷?”
独耳婆望着那张俊逸面容,再看向贾来喜,“琅琊李?”
世家中,只有李家有三位半步仙人,且只有珠玑阁贾统领是中年男子,别的世家,都是须发皆白的糟老头子。
李桃歌点了点头,双手负在背后,骄傲笑道:“本人琅琊侯。”
于仙林揉了把脸,嘟囔道:“被他装到了,咋感觉那么恶心呢。”
卜屠玉心里赞同,可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独耳婆凄凉一笑,萎靡不振道:“传闻李相爱子率兵征讨郭贼,为大宁立下赫赫战功,既然侯爷亲自来到逍遥镇,那是我们的造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李桃歌皱眉道:“怎么一口一个杀字,我像是嗜杀如命的恶棍吗?”
独耳婆咬着唇角说道:“为将者最忌心慈手软之辈,侯爷平定安西,没少造杀孽吧?带甲士屠了尽是要犯的贼窝,岂不是大功一件?能为侯爷的功劳薄写上一笔,算我死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