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姜政发火的时候,宫女太监们总是能找到最合适的躲藏方法,犹如隐身一般,整个太极宫里都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好像都不会呼吸一般。
所以看到姜姜来的时候,太监宫女们的眼睛都亮了。
“奴才拜见公主,公主您可来了,奴才正想着要不要叫人去叫您呢。”
姜姜十分豪气的挥了挥手。
“没事,姜姜来哄!”
踮着脚尖悄悄走到门边,趴在门上,把半个小脑袋凑进去,声音带了两份婉转悠扬。“父皇哪去了呀~姜姜最~亲爱,最~帅气的父皇哪去了呀~”
姜政:“……把寡人当小孩哄呢?”
最上头的冰冷龙椅没见姜政的身影,他靠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玉冠簪发,玄衣华服,眼角似乎有些红润,长腿随意弯曲,自有一股常年久居于人上的贵气。
看到笑的傻乎乎的小团子,似乎低叹一声,勾了勾手指。
“过来。”
姜姜利索的小跑了过去,还没站稳,便被一只大手捞起,坐在了父皇的腿上。
姜政漫不经心的揉搓着她头上的小啾啾。
“拿了多少宝贝?”
姜姜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点点。”
【也就一二三四……七八九…十几个?】“哈。”他只纵容的笑,声音比往常低沉,似乎带着些醉意。
“喜欢吗?”
姜姜:“喜欢!”
“喜欢,你可常去。”
大手掐了掐姜姜的小脸蛋,眸子里带着点雾气。
“安德胜叫你来的?别这么傻,往寡人的气头上赶,小心寡人杀了你。”
【吓唬小孩。】
【父皇才不会随便杀人呢。】
【父皇是最英明,最理智,最有分寸的皇帝。】
姜政一怔。
姜姜歪头看他,小鼻子灵活的动了动,好像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父皇你喝酒啦?”
那常年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抹红意,并不算深,像打了一道极淡的腮红,他以手撑额,手指修长透白,揉了揉太阳穴。
“一点点。”
他几乎从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