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寡人做事?”
姜泊心里一堵,连道不敢。
…
“大兄,你怎么垂头丧气的?又被父皇骂啦?”
听着姜姜的话,姜泊颇为赌气的回头看了一眼,甩甩袖子。
姜姜觉得稀奇。
她是知道大兄的脾气的。
被宫女太监闹到跟前来都是笑眯眯的,这看样子……必然是父皇惹了他。“大兄不气,是不是父皇欺负你了,姜姜这就去帮大兄讨公道去!”
小团子张口就来,说话又讨巧,姜泊听着心里舒坦,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些,忍不住对自家妹妹倒起了苦水。
他是真的替父皇委屈。
分明父皇为国为民,出钱出力,却硬是要用如此铁血手腕,让旁人都误解了他。
姜姜若有所思。
“唉,父皇太可怜了。”
姜泊一怔。
“可怜?”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可怜来形容父皇。
“就是啊,大兄你想,咱们能想明白的事情,父皇会想不明白吗,他知道百姓们的怨言,可是此法效果最佳,速度最快。”在大晚上的铲雪,是担心大家睡得太沉,晚上的雪落得太快,压塌草屋,害人性命。
辅之以重刑,是害怕有人阳奉阴违。
若有一人不尽心尽力,便会有千万人阳奉阴违。
受几鞭子,总比活生生的性命被雪压没了的好。
“父皇什么都知道,可他还是选择了用最快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会权衡得失,百姓的性命比几鞭子重要,至于他自己的名声……”
看着姜泊复杂的神情,姜姜无奈耸肩。
“父皇从未在意过。”
……
“公主来了。”
安德胜悄悄的靠近:“大公子走的时候,眼眶微红,像是哭过。”姜政笔尖一顿。
长子仁孝,为人处事并无任何不妥之处,除了一身清明之外,一无是处。
可如他一般,能永远这般始终如一的,又少之又少。
他忍不住怀疑了下自己。
他这种处处是错处的人,怎会生下一个清明到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