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强压着激动,有与荣焉,“咱们公主可真厉害,察觉到那两个太医看人下菜碟之后,愣是没露出什么破绽,过了一个时辰才让身边人去了太医院,说自己受了伤。”
“那值班的太医一听是公主摔伤了,立马拿了最好的药,还说要亲自来看,也是在这个时候,公主才让人把太医按下来,又从二人的住处里翻出了不少的药。”
“那药确实珍贵,一瓶就要百两银子的成本,可娘娘您猜怎么着?大殿下用不上,那太医倒用上了。”
“咱们的人按住一个太医,去找另一个值班太医的时候,那家伙正跪在床上,用那么宝贝的药涂痔疮,被咱们抓了个正着。”
秦申如神情复杂,想笑又笑不出。
“这真的是姜姜一个人的主意?”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
小家伙除了吃和玩,对什么都不上心。
去年还被她骗的团团转的小团子,如今竟然学会压制脾气,去诈人了?
“要不然还是陛下教的好,咱们公主多机灵啊。”
翡翠只觉得高兴。
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公主把那两个太医打发出去,任何人也不能说些什么。
从此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小看她们揽芳阁的人了。
察觉到娘娘神色不对,连忙道。
“娘娘也教的好,咱们公主多快乐活泼,还善良聪慧,这些陛下可教不了。”
“可他教的那些,我也教不了。”
姜姜是个聪明孩子,想必很快就能意识到,什么是权利,什么是尊卑,什么是生杀予夺。
今日只是两个太医的去留。
来日呢?
她永远不会离开姜姜,可她却会担心姜姜越走越高,成为姜泊之后的另一个众矢之的。
爬的越高,万一摔下来了该怎么办?
秦申如忽然觉得心头发颤,有对小团子未来的担忧,也有为这利落手段的赞赏。
骄傲和担忧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最后只凝练成一句话。“翡翠,你有没有觉得,姜姜这样利落的手段,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真的有人,天生适合名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