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父皇!”
“父皇…慢走。”
【果然是心血来潮吧。】
【父皇怎么可能专门跑来看我。】
声音中含着细微的颤抖,被主人用心的压了回去,姜政回头看去,刚好捕捉到姜泊眼中的失落。
这孩子,是渴望父亲的。
父亲来了,他很高兴。姜政沉吟一瞬,又走了回去。
没有忽略姜泊眼中的诧异和惊喜,他的心情好了些,单刀直入。
“是被冻病的,还是被吓病的?”
姜泊:“……冻病的,没人吓我。”
“最好不是。”姜政冷笑,“寡人的儿子若只有这点胆子,不如穿上女装去嫁人算了。”
姜泊脸色一白。
【安德胜:我的陛下唉,您可管管您那张嘴吧。】
【安德胜:早知道让公主也跟着来了,好歹能管管陛下。】
姜政:笑话。
他堂堂一国之尊,还能被一个小团子给管束住了不成?
揉了揉脑袋:“你恨寡人?”皇帝陛下的教育方式就那样了,而且明显吃软不吃硬。
在会撒娇的闺女面前勉强祥和许多,在倔驴一样的儿子面前,没控制不住的打人,已经是他最大的慈爱了。
“恨也罢,不恨也罢,寡人就在这里,你若有本事,就想办法杀了寡人,寡人的江山,权势,都会是你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江山和权势是姜政努力的动力,甚至是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姜姜说的对。
他学不会怎么去关爱一个孩子,因为也没人这么关爱过他。
他只能把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东西,当做奖励放在最看重的孩子面前,就像丛林里的狼训练小狼一样,逼他去争,去夺,去奋力厮杀。
他以为小狼会喜欢。但没考虑过,不是所有的小狼都有成为狼王的潜质。
他的喜欢,对小狼来说,可能是无尽的压力。
在此前很多年,姜泊每天只睡三个时辰,除了睡觉都在读书。
他害怕每一场考试,因为他担心自己有哪门科目考不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