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政发现,秦申如格外喜欢这么叫他。
“嗯?”
仍然处于深思之中,声音也不自觉的拖长了一些,像是晨起慵懒的问候,惑人心弦,秦申如将眼睛撇开。
“我是问,出兵的钱财,陛下筹集好了吗?”
打仗便需要花钱。
这不是千两万两就能解决的事情。
姜国休养生息这么多年,国库里应当攒下了一些钱财。
但具体多少,秦申如心里没数。
当然,如果她知道朝廷具体的财政情况,必然不会对接下来的战争如此乐观。
因为国库里…没钱。当今陛下是个喜欢折腾的性子。
顾及着战争结束不久,需要修身养息,他强迫自己将修路修城的计划推到后头去,却也没少搞事儿。
就说西引泾水东注洛水的那道水渠,便花费了税收的大半之数。
听说因为这件事儿,管钱的少府张大人差点和他拼命。
当然,这道水渠确实利国利民,修成之后对周边的百姓以及农田耕作都有利。
但暴君确实很会败家。
打仗的那些钱,还得重新攒。
姜政的眼神有过片刻的犹疑,忽然落在角落的架子上。
“这是什么?”
秦申如:“哦,这是花瓣,可以用来染指甲,我还答应了姜姜要做鲜花饼给她吃呢。”
把花瓣染色以及做蔻丹的方法简略的说了一遍,却发现在说完之后,对面的人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秦申如:??
【错觉吗?】
“秦卿。”
秦申如差点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卿,既可指君主对大臣的爱称,也可指夫妻之间的爱称,表达对人亲近之意。
当然,姜政是前者。
可秦申如这么一听,感觉皇帝陛下喊他的话语柔软的让人心头发麻。
总觉得前头有个坑,在等着她跳下去似的。
戒备道:“陛下想说什么?”
姜政:“秦卿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仅仅用在闺阁之中,实在是太过可惜了,秦卿可有想过将它推广出去?”
秦申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