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可怜截然不同。
管家一时怔住了。
桑狸慢悠悠道:“是衡阳让你开的侧门?”
管家愣了一会儿,装模作样的哭。
“如今病在床上,连床都起不来了,又如何能吩咐奴才这些,公子,现在不是讲排场的时候,作为人子,还是要先关心的身体最要紧。”
上来一个道德绑架。
若是他还抓着正门和侧门不放,便是讲排场,不关心自家母亲的身子了。打心底里,管家是看不起桑狸的。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
衡阳自己都没能看起这个儿子,也不怪下面的人有样学样。
再加上管家可是驸马亲自提拔起来的人。
他们家驸马可可怜着,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偏偏娶了一个在外头有过人的女人,每日要哄着也就罢了,还要忍受着和其他男人所生的儿子。
这种绿帽子,对男人而言是极大的侮辱。
但凡是换了一个男人,只怕都没有他家驸马这样的好脾气。
可驸马好脾气,他却忍不住要替驸马抱不平。
所以在和驸马带上小郡主小公子出门过年,让他单独守家的时候,他没让桑狸进门。本来就是桑府的孩子,天天来他们衡阳府做什么?
闹得家宅不宁,也不知羞。
那天的风雪很大,那孩子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他只当听不见一般。
后来就不敲了。
他心里不安,偷偷开门去看,却没看到人影,只有一串小小的脚印印在雪地里,绵延看不到尽头。
听说后来桑狸倒在了雪地里,没了半条命。
陛下大怒,狠狠斥责了和驸马,又把那孩子接进宫中抚养。
管家曾经心里还不安过。
但后来没人来找他,他那点不安也随之淡去。
我本来就没错。管家这么想。
驸马才是最委屈的,他只不过是为驸马抱不平而已。
谁知道老天竟然这样喜欢捉弄人。
被父亲母亲抛弃的孩子入宫得了天大的机缘,如今身上竟然还有了比驸马更高的官职。
连都要低下头,请这孩子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