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政挑眉:“自然是。”
秦申如:“我姜国子民,是否都有请官府做主的权利?”
姜政:“当然如此。”
他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秦申如掷地有声:“那么敢问陛下,在姜国,夫权与君权,谁更大?”
话音刚落,在外头听了一耳朵的安德胜险些摔倒,再也不敢听下去了。
我滴个娘勒。
我的大人,您胆子也太大了吧?
姜政也觉得她的胆子大极了。
但他却莫名其妙的被她这副模样吸引。她一向不喜麻烦,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与他据理力争,说话铿锵有力,句句都踩到了点上。
姜政突然发觉,她并非全然温柔,也有自己锋利的一面。
只不过之前都被小心翼翼的藏住了。
如今的她只展现了这一点棱角,便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叶小姐有理有据,状告有名,据臣所知,叶小姐的书画颇有价值,一幅可值百金,如今却被全然毁之,损失数以万计,这样的案子,京兆府有何理由不接?”
秦申如挺直背脊,誓要为勇敢的女孩讨一个公道。
没人能比女子更明白叶小姐的艰难。
在这个时代,君权父权夫权三座大山压在女子的头上,压的人动弹不得。叶小姐的行为,是对夫权的反抗。
若京兆府不接这个案子,她的处置权又会回归到丈夫的手上。
她将身首异处。
“陛下,若不接,岂不是让他人认为家法可以至于国法之上,夫权可以压在君权之上?臣认为,为陛下着想,此案必接!”
倒是会给他画大饼。
姜政一半脑子在冷静的想着,另一半脑子却好像不太冷静。
突然问了个和姜姜同样的问题。
“你认识贺夫人?”
秦申如依旧回答:“臣不认识叶小姐。”
姜政沉默了。
利益至上的人,其实不太能明白秦申如的情义,但他确实被触动了。这情谊太过炽热。
其实如果能打压贺家,姜政是乐见其成的。
但贺家太小,左右不了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