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桑狸心中嗤笑一声,懒得和这两个废物掰扯。
“长公主觉得我会,我便会。”
陛下只是想要一个指使者的名字而已。
若换一个人在场,只怕有许多手段能使出来,多的是不伤皮肉,又能让人老实交代的。
可桑狸却知不必如此。
他站在这儿,便已经足够让衡阳长公主害怕了。
果然,衡阳长公主看着他,脸色变幻莫测。
在那一刻,她一定将桑狸想象成这世界上最狠毒最不要脸的恶人。因为下一刻,她一脸悲愤的松口。
“好,我说。”
桑狸嗤笑一声。
挥挥手,让人把两个小孩带出去。
亲自拿起纸笔,一笔一划,写下了衡阳长公主的证词。
事毕。
他把那张纸递过去。
衡阳长公主瞪了他一眼,终究是在那张证词上按下了手印。
这个举动似乎是消耗了衡阳长公主的所有力气。
她再度瘫软在地上。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悲吧。”
或许人在临死之前,总是会想到许多的东西。在这一刻,衡阳长公主忽然有许多的话想说。
即便面前只有一个她根本看不上你的儿子,也阻碍不了她蓬勃的分享欲。
“我这一生,算不上多么辉煌,我不像端阳一样,有个尊贵的出身,能肆意潇洒,从不在乎他人目光。”
“我也不像敏阳,她长得好看,小小年纪就像个年画娃娃似的,宫里的长辈们,都喜欢她多些。
才14岁,就有世家贵族的公子非她不娶,她如此顺遂。”
“就连绵阳,那个只知道哭的应声虫!生母的身份如此低贱,分明比不上任何一个姐妹。
还能安之若素,整日高高兴兴的,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看着让人心烦。”
“只有我……”她呆呆愣愣的,重复着这一句。
“只有我……”
“我不如端阳尊贵,不如敏阳漂亮,不如绵阳快乐……所以我要在婚事上压她们一头。
我要让京城最好看的那个公子做我的驸马,我要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