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的么?”
孙金萍惊慌之下耐心全无,“我每天要接待那么多顾客,忙的裤子往头上套,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管他想什么?
再说他平时在学校住宿,每个月我给他上万的生活费,他想要什么都有,狐朋狗友一大堆,哪还有耐心听我唠叨?
何况,他有一次说了,他有个精神导师,可以帮助他找到人生的方向。
我听着他挺乐观的,当他写遗书玩呢,哪会想到他可能真想死?”
不得不说,有这样的父母,是孙冰的悲哀。
家庭温暖和责任的缺失,再高档的豪宅和物质享受也弥补不了。
诚然,“孟婆”是个趁虚而入的刽子手。
可是,到底是谁给了“孟婆”可乘之机?
“他有没有说他的精神导师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鲁春秋问重点。
“说是一个高二的漂亮女生,叫什么安安的,还说那女生的妈妈是个法医,叫江舟还是江枫的……”
孙金萍说,“我当时听了以为他恋爱了,还高兴了好几天。”
江舟在隔壁的监控室里听到这里,简直呕得七窍生烟。
“孟婆”这个死变态,告诉每个群成员他叫杜安安。
怪不得女儿安安当时难以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
夜深了,江舟心事重重地开车回家。
车窗外,万家灯火犹如星辰落入凡间,每一盏灯下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霓虹闪烁,如同流动的彩绸,将这座钢铁森林装点得既现代又梦幻,却也在这份绚烂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与疏离。
江舟的思绪如同这夜色一般,深邃且混乱。
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近期的几起案子,迫切想要找到突破口,让“孟婆”原形毕露。
车流逐渐稀少,只剩下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划破夜的寂静,留下一道道刺耳的轰鸣,如同心底不愿面对现实的呐喊。
江舟理不清头绪,越发烦闷。
突然很想楚城。
他出差快半个月了,很少打电话过来,信息也很少发,不知在忙些什么。
如果他在,她还有个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