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参加大哥!”
孟绍原做势要拜。
石孝先哪里会真的让他跪下,当前快走两步,一把搀住:
“三弟,你我兄弟平起平坐,岂有这般礼数。快,茶早就备好了,三弟跟我来。”
算你聪明,没让你小太爷真的跪下。
石孝先事前接到孟绍原电话,说他已经到重庆了,一会就来拜见大哥。
石孝先顿时觉得大有面子。
孟绍原的大名,即便石孝先在重庆,也是多有耳闻。那些从上海回来的人,一个个把孟绍原在上海的事迹传得神乎其神。
现在,他刚到重庆,立刻就来见自己,那不但是袍哥的面子,也是他龙头大爷的面子大。
当时就紧急的把重庆“公口”的十排大爷全部都叫齐了。
“坐堂大爷!”十排幺爷,专管铜章铁印、招待报信的侯算五第一个站起来说道:“我们已经包下了‘得意楼’,专为坐堂大爷接风洗尘!”
孟绍原却忽然长长一声叹息:“哪有心思喝酒啊。”
“老三,怎么了?”石孝先立刻追问。
孟绍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丢人啊,丢人啊。”
“老三,谁给你气受了,说出来,我们给你出气!”
“是啊,坐堂大爷,谁敢动咱们袍哥的人?”
“多谢诸位兄弟好意。”孟绍原拱了拱手:“可这实在是我私人的事,怎么敢劳动诸位兄弟?”
“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石孝先脸色一板:“天下袍哥是一家,哪有兄弟不帮兄弟的道理?说,一定要说。”
“大哥。”孟绍原一脸苦色:“既然大哥一定要我说,那我不得不说了。丢人啊,这次我从上海回来,身边带着一个我最钟爱的小妾。哪里想到,在船上的时候,她……她竟然和一个洋人勾搭上了……等到下船,就和那个洋人私奔了……”
“什么?反了他了!”
“反了反了,竟敢动坐堂大爷的堂客!抓到了,非得三刀六洞,点了天灯不可!”
顿时,大爷们完全炸锅了。
一个个愤怒的脸红脖子粗的。
兄弟妻,不可欺。
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