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愤怒收敛起来,这种淡然的态度,源自于心中的自信。
秦赢自信能解决任何事,任何人。
因此,没什么能让他有情绪波动。
“听说,你已经把杀害我父亲的凶手绳之以法,王家被你灭了?”珈刚轻轻呼出一口气。
秦赢摇头笑了笑,道:“不是王家,是整个王氏门阀。”
说到这里,秦赢露出几分可惜,”你父亲是个人物,朕不讨厌他,可惜啊,他却死在小人手里。”
珈刚冷笑一声,“没看出可惜,我倒是看出,于你而言我父亲的死,倒是让你很开心。”
他虽然第一次见秦赢,却很能理解他的心思,王家是门阀,必为秦赢眼中钉肉中刺。
而王家又杀了古苏丹,致使草原和朝廷决裂造反,秦赢正好借这个机会,以此罪名灭了整个王氏门阀。
古苏丹的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是帮了秦赢,给他一个师出有名的机会。
“谈不上多开心,不过确实让朕提前灭了王氏门阀,当然他要是能活着,自然更好。”
秦赢没有弯弯绕绕,而是直截了当。
门阀始终都要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门阀不除,大汉就不能回血。
光是一个萧家抄出来的家产,就比国库还多,再之后是王家,也是金山银山。
这些旧贵族,吸了太多的血。
“叙旧到此为止。”
秦赢盯着他浑身的伤口,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离开草原又是想去哪儿?”
珈刚露出外面的那双眼睛涌上一股厉色,低吼道:“是陆泰那个王八蛋,他在你这里吃了败仗,将气撒在我身上。”
珈刚研究过兵法,也钻研过人心。
他也知道,秦赢不可能不派出斥候去打探消息,草原很大,但他想要知道情报,也并非不可能。
因此珈刚要撒谎,那就得讲究技巧。
谎言不会被揭穿的关键,在于真假结合。
撒谎要说出细节,并且不厌其烦的描述过程,但是在关键之处,便不能说真话。
即便秦赢派人去查,也只能查到他这身伤,就是陆泰打的,可是到底是开战之前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