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倒是记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油纸放在桌上。
朝朱允熥的方向推了过来。
皇宫里是最死气沉沉的地方了,徐妙锦是勋贵将军之女,家里管束不似那些读书文人家里那般迂腐,是个自由自在的性子,看到对方面上明媚的笑意,朱允熥的心情一时也不由明媚了些。
算起来,时间一日一日过着,二人认识也快有小半年时间了,虽然朱允熥不至于对一个小丫头产生什么太大的性趣,不过别说人与人之间,就算是养条小猫小狗的,也该有点感情在了。
小丫头记得给他带点吃的。
纵然他对这这吃吃喝喝的他倒是也不甚在意,但小猫咪记得在路上给你叼朵花儿回来送你,总也是令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情。
他淡淡一笑,打趣道:“这算是束脩吗?”
(束脩,是古代师生关系中用于表达尊师重道的一种礼仪形式,最初指学生向老师敬献的一束肉干,后逐渐演变为学费或酬金的代称。)
不过徐妙锦却似是不肯接他这茬儿。
莫名奇妙地白了他一眼:“呸呸呸,什么束脩!你可莫要占本姑娘的便宜!你这样说,下回我可不肯给你再带了。”
朱允熥有些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没太懂这小丫头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接着便听徐妙锦轻声嘟囔了一句他听不清的话:“真是块木头……若把这当成我的束脩,那他成我什么了?他要真成我师父了,那还怎么……”
只是她念叨到一半。
心里却又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张粉嫩好看的小脸蛋都垮了,似是生闷气一般撇着嘴,心里有些心烦意乱地想道:「以他这商贾的身份,还有我家里递进宫里的那一份名帖,他就算不是我师父,这个“八”字……也是写不上一撇的!」
她又喝了一大口茶。
抱怨道:“哼!就你喜欢乱说话!”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小丫头也差不多。
朱允熥一不擅长猜女人的心思,二来在他的概念里,什么师父徒弟的……最多维持三年制、四年制什么的……甚至都算不得一个能被特别在意的概念。
所以他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