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气魏牲要变卦的模样。
但回过神来想,魏牲就是一个“人形杀器”,他根本没有自我意识。
他的所有主观意愿,都是受魏书衡所控制的。
而在赛场上,她理智判断过,对魏牲最有利的分明是联合罗森先将自己打倒。
可他却选择了“保护”她。
当时的秦音很震惊,此刻再次出现这种状况,秦音反倒没那么讶异了。
看来,魏牲根本不可能伤害自己。
他依旧受制于魏书衡,但遇到了自己就会“程序出错”。
不“……是。”
魏牲想要反驳,但开口却是诚实地告诉了秦音所有。
机械而僵硬地承认。
伤害她绝非本意。
好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魏牲有些无措地挠挠头,像个性情纯粹的大男孩。
秦音忍不住笑出声,一双澄澈明媚的眸子里好似绽开了娇软的花。
“我猜的不错。”
“你身上有秦谟哥的影子。”
秦音记得从前秦谟被清北破格录取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忙得不见人,但他会在每周她晚上放晚自习的夜晚站在学校对面的香樟树下等着自己。他逆着路边的光,阴影将他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愈发立体,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仿佛与生俱来的凌厉感越发明显。
秦谟独自伫立时,整个人疏离又冷淡。
在看到秦音出校门后,男人淡漠的脸色瞬间泛起宠溺的笑,一瞬浑身冰雪散去:
“小音,回家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秦音已经背着书包飞奔而来。
一周未见的兄妹俩,小姑娘娇气地缠在秦谟周围蹦蹦跳跳,秦谟笑着将她护在马路内侧。
回家——在好久好久以前,对秦音来说是一个温柔的词。
后来,却成了她的痛症!
那时候秦音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研究,但他偶然透露过:“小音,你对生物仿生技术有什么看法吗?”彼时的秦音不懂,撑着小脸蛋儿狐疑地望着秦谟生涩但已经染上严肃的眉眼。
她一直知道,秦谟很成熟。
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