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提小肆!!”
秦音在他说出那些忏悔之言时,都还能面无表情。
可在君司礼胆敢提起秦谟和秦肆时,她蓦然眼神发狠,厉声打断。
随即,清冷少女俯身,语气轻慢淡嘲,分明声线很平静,却让君司礼瞬间毛骨悚然:
“我看你是不止眼睛不想要了?”
仅仅一秒,君司礼好像被什么撕裂重组过无数遍一般。
双腿终身残疾时,他绝望捶腿。
双目失明后,他凭借恨意支撑咬牙坚持才忍住没有自杀。可他万万没想到。
始作俑者是秦音??
为什么是她,凭什么是她?
她竟恨自己至此,连看他做一辈子废人都记得不够爽快?
君司礼脑子嗡嗡的,之前积累的委屈崩溃与强撑的冷静理智,全都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他崩溃了。
原来痛到极致,瞎掉的眼睛是能流出血泪的。
每一滴,都是他生命流逝的征兆。
“为……为什么?”
“小音,原来……你最恨我。”
最后一句,是笃定。
他看不见,但此刻心死后却好似突然如明镜一般清亮。君家所有人都几乎对不起小音。
为什么他下场最惨,甚至秦音分明可以看他残废一生,却也要不择手段将他眼睛弄瞎?
旁人,都不曾如此。
“只是因为我动了秦肆?”
君司礼喉间发苦,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知道秦家那两兄弟在秦音的心目中是有一席之地存在的。
唯独此刻。
他才发现血缘在自小守护的情谊面前输得很彻底。
“当然不止。”
秦音不想再给他机会弄清真相,因为他们之间的怨,根本无解。
即便没有前世的挖眼之仇。
今生他害小肆腿残,只为了打击自己。这样恶毒的心性,她惩得心安理得。
秦音这次手术动作很快,将君雨薇的肌肤寸寸在君司礼的双腿上缝合整齐。
没有什么,会比将一个亲手毁掉你的人身上的东西永远缝在你的身体里令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