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把眼睛给哭坏了。
后续虽然一直都在治疗,国内国外的医生也看遍了,但都没什么起色。
西医开的药无非就那么几种,治标不治本,眼看有点起色,没过多久又被打回原样。
也看了些有名望的老中医,把了脉开了药,可是药三分毒,哪能长期喝?
最后,老大夫捻着胡须,摇头叹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再好的药也架不住病人一直哭,伤眼只是表象,伤肝伤脾才是真。
“好,好,我不哭。”冯秀贞擦擦泪,深吸口气。
阿宴说得没错,要是眼睛哭坏了,女儿回来,她看不见怎么办?
老爷子笑起来:“这就对了,还记不记得小时候,阿敏一哭,你就跟着红眼睛,她反而哭得更厉害。”
“记得,怎么不记得?偏偏你还对她那么严格,动不动就批评教训。”
找了这么多年,身边的人都隐晦地劝老两口别再坚持了,一个人杳无音讯这么多年,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更何况,伊敏失踪的时候已经二十二岁,就算当时身不由己,可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如果真的还活着,再怎么也会想办法联系父母。
可没有,一通电话,一个口信都没有。
但老两口不听,就是不愿放弃。
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却在异国他乡奔波。
沈时宴心头不禁触动,嘴上却说:“走,咱们往后院儿去看看。”
“好啊好啊!敏敏最喜欢后院的秋千架和紫藤萝……”
沈时宴扶着老太太往里走,中途,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扫到来电显示的联系人后,不动声色将手机往掌心收拢,防止老太太看到。
“外婆,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出了主楼,沈时宴才按下接听键——
“妈,什么事?”
“怎么这么久才接?”那头,伊念语气有些不好,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你人在哪?”
沈时宴并不理会她的急躁,淡淡开口:“刚才在忙。人在外面。”
“忙什么?跟谁在一起?”
沈时宴皱眉:“妈,我不是犯人,用不着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