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区别了。”
“可悲的是,指望人类自己靠着自觉和良心,一代代地将正确的道理或者事物传承下去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只能保证自己真正地做到这一点,至于后人如何去做,我们只能劝诫和引导,绝对不能强迫。”
“我们能做的,就是把一切能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完成的事业尽全力地做好。至少,我们这一代要把自己经历过的苦难和慌张制成无害的疫苗,给下一代注射完毕,让下一代在免于恐惧的情况下,知道我们的过去,然后指望他们吸取教训,学习经验,再超越我们。”
安雅在关原的翻译下,明白了夏希羽说的每一个字,这才继续问道:“如果他们在注射完疫苗后,没有起到作用呢?”
“那就是他们和他们的后代要处理的事情了——比如最近风靡全球的新自由主义理论,再比如……我来到这里过暑假的原因。”
夏希羽说完这句话后,整片海滩除了呼吸声之外,只剩下空气和水的声音。
将近五分钟的沉默后,夏希羽若有所悟,于是改变了原先写古体词的想法,转而写下了一首原创律诗《七律·白崖颂》——
威廉征战起狼烟,百舸千军竞登先。大宪遗孙昔胜今,哈家谬论悯而怜。
茫然四顾石中剑,不可沽名背水前。若问苦仇得有尽,白崖入海是终焉。
听完沈涵曦的英语翻译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将近半小时——其他早就熟悉夏希羽的人真切地感受到了夏希羽的绝望,而安雅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夏希羽一行人在一种凝重的气氛中回到了住处,并在收拾完毕后立刻离开多佛。
在回到,伦敦和多佛之间的一处乡间小屋内,探望了卡罗尔·关原的家人:实际上只剩下了已经与丈夫离婚的、卡罗尔·关原的亲生母亲——玛丽·勒罗伊(离婚后改回原姓氏)。
“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在我们被告知你在非洲失踪后过了不久,他就已经跟我和平离婚,独自回到巴西去了,至于他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后,卡罗尔·关原向自己的母亲介绍了陪着自己过来的其他人,尤其重点介绍了在非洲多次合作的雇佣兵兼外科医生瓦格纳和护士长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