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之间的关系,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这如同制作香肠的肉糜和香肠成品的关系一样——前者不适合直接吃,不等于后者不能直接吃。”
夏:“我和联席会议的成员们以及相当一部分的管理人员们都认为,中科院存在着一批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们的不满只是对这些问题,以及他们面对这些问题的态度——您不会相信在想不久前要刺杀自己的人会真心实意地对你释放善意。”
法拉奇:“我觉得我好像明白您的意思了。那么,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美国的《数学学报》称呼您是‘数学界的铁托’,您对此有何评价?”
夏:“第一,不论是我所在的科学界,还是铁托先生所在的政治界,我对成为铁托那样的人物都没有兴趣——对我熟悉的同事们都知道,我不一定懂数学,但我肯定不懂政治。”
夏:“理由也很简单:我和沈涵曦、冯琪诺都对南斯拉夫有一个共同的判断——铁托死后,他建立的南斯拉夫必将分崩离析,极有可能爆发二战后在欧洲土地上发生的最严重的一起暴行。”
夏:“而我领导的研究所虽然有来自不同国家、带有不同政治倾向的研究员,但他们来到这里的理由几乎都是一样的——在能够保证正常生活的情况下,开展自己希望的科学研究。”
夏:“第二,很明显,《数学学报》暗示了他们认为把中国科学院比作苏联是理所应当的,进而把希羽组研究所和中国科学院之间的关系,当成了南斯拉夫和苏联的关系。我首先认为,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关系用于类比科研机构和科研机构之间的关系,是完全不合适的。”
夏:“其次,我和现任的联席会议成员都一致认为,中国科学院对于希羽组来说,始终是合作与竞争并存的关系,除了少数时候是合作与竞争相持之外,大多数时候还是合作多于竞争。这是我和沈(涵曦)的想法,也是我所在的研究所内所有同事的想法——但不一定是中国科学院或者其他观察者的想法。”
夏:“我当然希望所有人对我和研究所,以及希羽组研究所同中科院之间的关系抱有正确的理解。但是,他人的思维如同薛定谔的猫一样,在可以观测之前,我无法确定这只‘猫’是否还存活着。以上就是我能给出的答复。”
然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