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苦啊啊……”
徐香主原本想一掌击碎这孩子的天灵盖,可转念一想,这俩孩子从小没爹没娘孤苦伶仃,吃着百家饭长大,和自己小时候的境遇极其相似,何苦为难他们?
他一刹那间动了恻隐之心,掏出一块纱巾将余乐的嘴堵上。余乐挣扎着,想腾出手扯出纱巾,徐香主索性将他的手绑在身后。恶狠狠地说道:“你若再由着性子捣乱,便不饶你了!”
“呜呜呜……”余乐憋红着脸,想用力将纱巾弄脱,可怎么弄都弄不脱,反倒因为呼吸不畅竟也昏了过去。
……
吴州城的清晨,光线透过斑驳的枝条洒在街巷间。各家各户的炊烟袅袅升起,吹散了薄薄凉意。三板桥附近一艘艘小船安静地在八达河上游过,杨柳枝轻抚着水面,诉说着江南的宁静与恬淡,让人远离尘嚣,静心感受生活的美好。
但细心人发现,周家大院内毫无动静,送柴火,拉粪车的伙计在周家院子的侧门处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喊话也没人答应。过了一会儿送菜的伙计也来了,他们“嘭嘭嘭”拍打着大门,着急地向里面喊话,可依旧无人应答。
“奇怪,他们周家没人了吗?”好事者攀上围墙查看。
乖乖,这一看不得了。里面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是殷红的血流淌满地。一阵风刮过,血腥味扑鼻,阴气弥漫开来,周府俨然成了一座凶宅。
“啊!”好事者吓得从墙上翻到下来,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道:“里……里面好多死尸,没……没看到活人。”
“不得了啦!杀人啦!”天蒙蒙亮,就有人惊恐地高喊了起来。
三板桥的街坊邻居顿时炸了锅,纷纷涌向周家大院想看个究竟。
闻讯赶来的里长,立即驱散围观的百姓,命人将周府围起来,自己则亲自去报官。
不一会儿功夫,吴州府的衙役、捕快匆匆赶来。破开大门的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昨夜暴雨并没有将浓浓的血浆冲干净,院内的石板、砖块上都是血,墙上、柱子上都还留有淡淡的血手印,地上也有拖拽的血迹。死者皆被一刀封喉,伤口整齐都是致命伤,殷红的血浆滩了一地。甚至连护院的黑狗脖颈处也有一道伤口,食道和气管齐齐割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