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顺怡见余乐一脸的为难,心中暗笑。
余乐垂头丧气,暗自后悔自己的提议,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深知,此刻已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于是,他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微臣遵命,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公主所托。”
宇文顺怡见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她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余乐,你无需太过勉强。”
余乐只能说道:“微臣……微臣……”
“好了,不必多言,开始准备吧!”
……
地势险峻的跑马梁上,云雾缭绕,仿佛天堑一般横亘在群山之间,为土匪们提供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这里,既是他们的据点,也是他们窥探山下动静的瞭望台。
土匪们身着各式衣物,颜色斑驳,有的甚至是直接从战利品中随手拿来披在身上,却也因此添了几分不羁与野性。他们三三两两地散布在梁上,或坐于大石之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山下的一切动静;或立于峭壁边缘,仿佛与风共舞,手执梭镖、大刀,这些简陋却致命的武器在他们手中显得格外威风凛凛。
尽管气氛中带着几分严肃与警惕,但土匪们之间却也流露出一丝散漫与不羁。有的人低头抽烟斗,烟雾缭绕间,眼神中透出一丝狠辣与狡黠;有的人则与同伴谈笑风生,笑声粗犷而豪放。但他们看似散漫,实则时刻警惕地盯着山下。
跑马梁上的风,带着几分凉意,也带着几分不羁。它吹过土匪们的发梢,吹动他们破旧的衣衫。阳光偶尔穿透云层,洒在他们坚毅的脸上,映照出一张张被岁月和风雨磨砺过的脸庞。
“二哥,你瞧那边,那帮人磨磨蹭蹭的,脚步拖沓,看起来不像是急于赶路做买卖的商人。”满脸络腮胡的老四眯起眼,望着远方那支缓缓行进的队伍,眉头微皱。
这位二哥姓晏,名景安。年约四十,面容清癯,双眼细长而深邃,几缕青丝随意垂落在额前,为他平添了几分文人墨客的气质。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儒衫,虽非华服,却干净整洁,衣摆随着他轻轻摇动的扇子而微微摆动,仿佛随时能扇动起一场风暴的酝酿。
他原本出身山阳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