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的爹娘死于煤炭中毒,他们叫什么名字?”
云逍指着其中一个秃头汉子,接连问道。
“我叫钱世广,家住太平坊,我爹钱富贵,我娘钱李氏……”
云逍冷笑道:“满口谎言!每一户死者家中,我都去过,在太平坊,根本就没有死者,更没有一个叫钱富贵的死者。”
秃头汉子顿时懵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人。
“这不是钱秃子吗?”“没错,就是钱秃子,整天游手好闲,居无定所,哪里是住在太平坊?”
“他本是一个混子,家里就他光棍一个,家里哪来的爹娘?”
……
百姓虽然容易被煽动,却绝不是傻子。
见状知道事情不对,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云逍森然说道:“你受谁指使,挑唆百姓闹事?”
钱秃子支支吾吾不肯说。
云逍喝道:“不说实话,杀了!”
杜大寒抽出佩刀,架在钱秃子的脖子上。
“我说,我说实话……”
钱秃子顿时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实话。
正如百姓们所说,这人就是一个无赖泼皮。这次是有人出了五两银子,让他四处怂恿百姓,前来衙门口闹事。
在性命受到威胁之下,其他几人也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所说情况,与秃头汉子大同小异。
人们面面相觑。
云逍朝着人群大声说道:“都听清楚了?”
人群安静了片刻。
前面一名中年妇女哭着嚷嚷起来:
“我一家五口,昨晚上全都中了煤炭毒,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用的煤炉和煤球,全都是云记的,这总该是事实吗?”
一些死者的家属,也跟着闹腾起来。
云逍质问道:“出了事,死了人,就一定是云记害死的?事情还没查清,你们就开是闹腾起来,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
中年妇女结结巴巴地道:“他们,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云逍指着钱秃子等人,冷笑道:“这些人的鬼话,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