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会被申饬或是罢官,前来京城请愿的士子们,也会遭受无妄之灾!”
张溥一语道出奏折中的问题所在。
陈之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拱手求教:“以天如兄所见,这奏章该如何写?”
“其一,云逍子藐视皇帝,指使东厂、禁军如家奴,此行江南,宛如皇帝出巡。”
“其二,以谪仙自居,凌驾于天家之上,大肆培植党羽,妄图架空皇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有此两条,再设法让皇帝身边的人,寻找时机吹吹风,就足以置云逍子于死地!”
张溥阴沉沉地一笑,智珠在握,
“高明,委实高明之极!”
“朝中官员、江南士绅,浸淫官场数十年,在天如兄面前,宛如刚破蒙的学童。”
“有了天如兄指点,云逍子此次必死无疑!”
陈之遴连连赞叹,喜不自胜。
“可惜。看不到云逍子这妖道授首之日!”
张溥一声叹息,随即得意地一笑:“身在诏狱,却能置妖道云逍子于死地,将来定会传为佳话,甚至青史上也会留下一笔。死而无憾,死而无憾矣!”
“天如兄在这里安心呆着,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陈之遴安慰张溥了几句,然后兴冲冲地走出牢房。
就在陈之遴前脚离开诏狱,一名锦衣卫千户匆匆走入指挥使办公的签押房。
一名身穿大红袍的中年男子,在桌案后巍然而坐,正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刘兴祚。
早在一个月前,刘兴祚就从辽东赶到京城,就任锦衣卫指挥使。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锦衣卫已经气象一新,非骆养性执掌锦衣卫时可比。
那千户将一份案卷放在桌案上,然后垂手退了出去。
刘兴祚翻看了一会儿,合上案卷,发出一声冷笑:“一群不知死活的蠹虫,这是把云真人当成是严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