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
“晋商以及他们的后台,如韩爌、王德化,还有周延儒、钱谦益之流,有哪一个是善与之辈?最终结果如何?”
“那云逍子,在京城被奉为谪仙,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
“这次的风波闹得这么大,云逍子却始终不曾见有任何动作,甚至不曾让官府强迫粮商降低粮价,事情未免太过蹊跷。”
华允诚的一番话不无道理,让凉亭内一时间冷了场。
“况且,再这样下去,江南就要饿死人了,我等都是南人,又于心何忍?”
华允诚这些话倒不是假仁假义。
无锡华氏的财力,天下闻名,善行义举也是世人皆知。
华氏拿出千亩良田,在无锡建华氏义庄,专门供养华氏族人中的老弱病残,受灾时赈济灾民。
还设有义塾,免费供养族人读书。阮大钺问道:“那以华大人之见呢?”
华允诚说道:“现在趁着事情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让各地粮商降价出售粮米,然后主动与云逍子讲和,双方各退一步,不至于都没了退路,百姓也不再饱受其苦。”
“华大人以为,事到如今,云逍子会放过咱们?”
“云逍子与士绅,早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况且我们此时胜券在握,却主动与他讲和,简直是荒谬!”
王时敏因为亲侄子被杀,族人被抓,因此深恨云逍,哪里会听得进华允诚的话?
众人跟着一阵笑。
无锡华氏能有这样的当家人,也难怪一代不如一代。
华允诚一声叹息,越发担心起来。
“华大人何必杞人忧天,云逍子绝对挺不过三天……”
阮大钺笑着劝说华允诚,说着说着,他忽然直勾勾地看着江面,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就见数百艘运粮船沿江而上,樯橹如林,船帆如云,遮蔽了江面,朝着江东门驶来。
所有人全都猛地站起身来。
“江右商帮的粮船!”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粮船到南京?”
“粮船上挂的是浙直总督的旗号……这是云逍子调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