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个由头,都会给祖大寿乃至关宁军带来滔天大祸。这可不是什么胆小怕事,而是有前车之鉴。
孙承宗第一次经略辽东的时候,按惯例点验诸军,将此事交于时任兵部职方司郎中的孙元化操办。
孙元化分派各随员到各营分点。
其中有一随员名为袁崇焕,时任兵部职方司经历,七品官。
他被分派到一营中去点验。
该营的坐营官是一名都指挥使佥事衔的参将,正三品,按照礼制,自然无需向一个七品官行跪拜大礼。
袁崇焕直接下令随行标营兵,将这参将推出去斩首。
随从还真的这么做了。
事情传开,山海关诸军一片哗然。
孙承宗急忙安抚诸军,不花银子抚恤了这个参将的家属,并安排这个参将的儿子袭了其父亲的职位,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事后,袁崇焕也就是被孙承宗训斥了几句,袁崇焕也仅仅只是表示“自己有错”。
袁某人后来留下一句名言:“杀一武夫,如屠一犬尔。”
袁崇焕如此肆意妄为,目无法纪,后来杀毛文龙,自然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由此也可见武将的地位卑微到何等地步。
曹变蛟此时身在关宁军中效力,又怎能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次要是不跪,等事情闹大,个人荣辱都不算什么,要是祖大寿甚至整个关宁军受到牵连,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放下骨函,跪拜!”
曹变蛟不再犹豫,朝手下军士沉声喝道。“且慢!”那文官冷笑着说道:“就抱着跪,本官受得起!”
曹变蛟的神色一变,伸手握住腰间刀柄。
其他军士都是满脸惊怒,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你,受不起!”
清冷的声音传来,云逍举步走了过来。
那文官喝道:“你是哪个道观的,胆敢管本官的闲事?直接让道录司取了你的道籍!”
云逍充耳不闻,目光落在曹变蛟胸前的金质功牌上,问道:“朝廷为何授你功牌?”
曹变蛟挺起胸膛,傲然说道:“我率百骑袭扰建奴,亲手斩杀女真鞑子八十六人,并生擒一名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