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濂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等众人安静下来,他这才放下茶盏,发出一声冷笑:“云逍子,又如何?谁都休想断我财路,云逍子,照样也不行!”
众人都被吓住了。
一名勋贵战战兢兢地问道:“薛侯的意思,是要跟云逍子……斗斗法?”
勋贵们无不神色一变。有人甚至情不自禁地一个哆嗦。
跟云逍子斗法?
没有十几年的脑疾,都不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云逍子深受陛下器重,听说马上就要封侯了。
朝中但凡是有点分量的大臣,都唯云逍子马首是瞻。
以张维贤为首的勋贵,都被云逍子用水泥公司给栓到了一起。
拿什么跟云逍子斗法?
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薛濂。
阳武侯该不会是被银子迷瞎了眼睛,脑子都不好使了吧?
“本侯,刚刚从宫中回来。”
薛濂面露得色,自信而又得意地一笑。顿了顿,接着说道:“本侯向陛下痛诉云逍子的罪状,你们猜猜看,陛下是个什么反应?”
一人好奇地问道:“薛侯的话,陛下能听得进去?”
薛濂‘嘿’了一声,傲然说道:“陛下震怒,痛斥云逍子无耻!”
众人无不觉得匪夷所思。
薛濂见他们不信,于是也不隐瞒,将面圣的经过说了出来……当然是夹杂了自己的臆想。
勋贵们不得不相信,无不精神大振。
一名勋贵说道:“莫非,云逍子功高震主,让陛下起了猜忌?”
“你以为呢?”
薛濂哼了一声。
“云逍子嚣张跋扈,权倾朝野,陛下早就心有猜忌,只不过是找不到把柄治罪于他。”“这次咱们只要弄出点大动静,云逍子会不会被治罪,本侯不知道,至少咱们手里的矿保住了!”
“到时候,再拿到那能从矿井中抽水的机器,西山的煤矿,就是挖不尽的金山、银山,咱们还愁没银子赚?”
勋贵们被这番话忽悠的怦然心动。
云逍子固然很可怕。
可银子的诱惑力,足以战胜一切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