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同情,又有嘲笑。
如今的大明,流行自爆。
像孔衍植这样把自己捧得高高,然后又重重摔死的,以前有,今后肯定也不会绝迹。
大势所趋,妄图螳臂当车,也只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众多文官、读书人一阵叹息,却无人站出来,为孔衍植说情。
太臭了,怎么洗?
弄不好搞得自己一身骚。
“作恶者,绝非孔衍植一人。贫道以为,朝廷应当彻查,为天下涤污荡垢,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不过念在是圣人苗裔,可法外容情,孔府中除罪大恶极之徒,其他罪行稍轻者,可戴罪立功,遣往辽东、安南、琉球等地,教化藩属民众。”
云逍的话,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孔衍植一人犯法,岂能祸连整个衍圣公府?”
“这是要剪除衍圣公府啊!”
“千年圣府,怎能就此毁于一旦?”
“国师想要灭儒吗?”
“我等圣人门徒,誓死卫道!”
……
维持秩序的大汉将军上前连声呵斥,人们这才安静下来。
孔衍植心中一声冷笑。你云逍子杀我可以,想将衍圣公府连根拔起,却是休想!
“诸位以为,如此残暴不仁、贪婪无度、横行不法、鱼肉百姓的衍圣公府,可以代表圣人,代表千年儒学?”
“又或者诸位以为,圣人、儒学,就是满口道德文章,行的却是道德沦丧之事?”
面对云逍的质问,众人无言以对。
可有些观念一旦根深蒂固,即使砍了他们的脑袋,也很难扭转过来。
你说的很有理,可就是不能这么搞。
刘宗周厉声道:“国师欲除衍圣公府,是打算罢儒吗?你莫非忘了,当日在苏州金泾湖论道,是怎么说的了吗?”
云逍笑了笑,“我一再说,曲阜的衍圣公府,代表不了圣人,也代表不了儒学。”
刘宗周执拗地说道:“国师如此对待孔氏族人,不是要罢儒,又是什么?”
云逍无奈地说道:“你还真是健忘,如今的曲阜孔氏一脉,本就不是衍圣公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