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都是一阵恍然。当初国师云逍子执意要漕运改海,遭致几乎全体官员的反对。
这件事牵扯太大了,不仅是牵涉无数官员的利益,还关系到大明的国本。
运河就是大明的大动脉,虽说长了毒瘤,直接做手术给挖掉,风险未免太高了,万一手术不成功,中途噶了呢?
谁能想到,这才过去了短短数年,就有了如此巨大的成效。
国师的眼光、魄力、手段,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崇祯看向熊汝霖,漠然问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熊汝霖早有准备,又找了一个理由:“其三,漕粮改路海上之后,朝廷势必会疏于运河疏浚、修缮,最终会导致黄河肆意泛滥,危及万千黎民!”崇祯的脸都绿了。
这个小小的科长,今天是故意贬低叔父,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吧?
“张卿家,你是河道总督,来跟这位‘熊科长’解解惑!”崇祯的目光落在一名大臣身上。
此人身穿绯袍,锦鸡纹补子,黑瘦黑瘦的,正是河道总督张九德。
“遵旨!”
张九德站出来,朝崇祯拱手一礼,然后瞥了一眼熊汝霖。
那眼神,就如同看一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国师经天纬地之大才,岂容你这蕞尔小吏质疑?”
张九德十分不客气,上来就夹枪带棒。
“下官并无质疑国师的意思,只是担心黄河水患。”
熊汝霖振振有词,“黄河年年决口,自万历四十五年至崇祯五年,十五年间黄河共决口67次,受灾百姓不计其数。”
“下官身为给事中,有心黄河水患,也是理所应当。”
张九德冷哼一声,朗声说道:“国师早在代天巡视河南时,就给出了治理黄患的方略,并得到陛下和朝廷允准。”
“本官也向国师立下军令状,三年内让黄河中下游再无水患,否则以及天魁剑自裁谢天下!”
顿了顿,他接着傲然道:“如今三年之期已经过半,国师的治黄方略已经初见成效,年内黄河中下游未曾有一起大患!”
“国师提出‘开中河’之治黄奇谋,将借黄水道从以前的两百多里,缩短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