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了起来,看向傅舟廷。
“她那么恨安亭,前不久还不是跟她冰释前嫌了吗?”笑容渐渐酸涩起来,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想要迸发出来,“既然都是恨,为什么她对我的恨就不能化解呢?”
但是傅舟廷给了同样的答案:“这一样吗?”
这不一样。
不光是许元玖对他说过,自己也能意识到。
可是他不信。
又或者说是他不愿意去相信。
他没有回答傅舟廷提出的这个问题,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傅舟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傅维生,你真是无药可救。”
“是,我是无药可救。”傅维生朝着他看去,“所以可以告诉我了吗?元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的母亲在商场旁边打零工被人知道了,现在公司都在传她对母亲不管不顾是个白眼狼,董事会想要弹劾她。”
许元玖坐上这个位置有多难,傅维生都看在眼里。
而傅维生也明白,在自己没看见的地方她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好不容易才在公司站稳脚跟,若是真被人拉下来,不知道她会有多难过。
傅维生握紧手里的钥匙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儿?”傅舟廷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如果你是要去找她的话,根本没有去的必要。”
“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要去。”傅维生的手攥紧了几分,继续往前走去,“只有去看她一眼我才放心。”
“她身边有安慰的人了,你没必要去自讨苦吃。”
傅维生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说出了心里的那个答案:“你是说沈逸舟?”
“从某种程度上他比你更合适。”傅舟廷站起身来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微笑着说道,“他遇事不急躁,小许看见他也不会来气,可不是比你好吗?”
一字一句,精准地戳在了他的痛点上。
既如此,就别怪他“口不择言”了。
“当年你和我妈不是也被爷爷不看好吗?后来不还是结婚了。”傅维生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像是在挑衅,“也许是遗传吧,长辈说的话都不准,长辈说的话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