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谢云初道:“但皇兄今日还是有些不舍,不舍——证明皇兄从未真正的踏入佛门,在道门也算不得六根清净。”
说完之后,谢云初还不忘提醒,“师父一生也算不得六根清净,就看皇兄自己作何想法?”
“我自己——”萧宸拧着眉头,他不知道。
谢云初道:“顺其自然也挺好的。”
想到阿楹头上,那辗转几番才到她头上的白玉桃花簪,再看看萧宸头上的桃木桃花簪,他不得不推波助力,“人有七情六欲,师父一样,皇兄也一样,皇兄不必因此觉得对‘道’愧疚。”
萧宸看着对面的人,咧唇一笑,“你说得很有道理。”
谢云初耸耸肩,斟酒,与萧宸再饮一杯,“阿瑶今日哭得很伤心。”
萧宸的手一顿,他自然明白。
他在外云游那么多年,回到京城也不过几个月,他都舍不得父皇、母后和蓁儿这份亲情,更何况萧瑶呢?
“劳你多宽慰。”
“那是自然,阿瑶哭诉只有我与皇兄两个亲人在身侧,哭得睡了过去,哎……”叹息间,吃点花生米压一压酒味,“若皇兄方便,若能同从前那般,每日与我和阿瑶一同晚膳,阿瑶一定会开心很多的。”
萧宸一愣。
他其实都打算好了,等父皇、母后他们离京之后,就准备闭关辟谷,好好修炼心性。
而现在——
他看着谢云初,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谢云初站起身来,“师父曾说过,皇兄尘缘未了,是有正缘在的,若是一味地躲避,是不是也不妥?”
“既然是修行,酸甜苦辣,恩怨情仇也都该经历过,才能算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