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宫灯模样的中品法器,放出了一圈儿蓝色灵火对敌。
荆雨对上了一名筑基前期的魔修,只是用着月华真人所赠的那枚【小定海珠】放出一片水幕防御,可谓游刃有余,尚且有余裕分出神念观察唐冬儿与这两名筑基后期修士的斗法,只是看了几眼,便暗暗摇了摇头:
“这唐冬儿到底是筑基中期而已,哪怕是元婴嫡系,若不动用族中长辈赐下的大威力符宝,只凭着本身常规的术法神通,哪怕是法体双修,对上两名寻常筑基后期修士也属吃力,可偏偏有一道善于污驳法器的阴水神通,这就令那两位道友有些束手束脚了。”
“再加上两人只怕也看出了唐冬儿身份不俗,都暗暗留了力,明面上竟然被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压入了下风,真是让人有些看不过眼了!”
此番虽然魔修数量略少,但普遍修为都要略胜坐忘峰诸修一筹,加上唐冬儿一人接下了正道一方唯二的两名筑基后期修士,本是人数占优的正道竟然被压着打,渐渐显露出了败象。
荆雨一边关注唐冬儿的动向,一边随手抵御着面前魔修的攻击,还要用玄镜探查那缩在战场不远处的金丹护卫,几乎是一心三用,却仍然不觉手忙脚乱,甚至还在心中想道:
“坐忘峰怕是守不住了,如今求援的灵讯快将天穹占满,只怕是到了天南魔道的总攻之时,是唐家的贪、嗔、痴三魔已经搜集了足够的妄念,准备将正魔两道的修士让与御兽宗的那只元婴座下的【冥狱鬼雕】收割死气了么?”
打到如今,荆雨早已萌生退意,其实不仅仅是他,就连坐忘峰其余的筑基修士也早就嗅出了风向不对,各自收敛着法力,似乎只要陨落几人,便可名正言顺发一声喊,逃遁回厚土山门了。
李慈架着一面小盾法器,与另一名筑基修士一同抵御着一位魔修的攻袭,她如今大限将至,本就年老体衰,一身法力早已不如壮年之时,又没有像样的法器,早就左支右绌了。
她左右看看,见还未曾有修士陨落,自己此时转身逃跑,只怕会开个不好的头,届时引起恐慌,仙盟怪罪下来,自己的家族怕是要吃一个大挂落。
故而也是强自撑着,明明心中极为恐惧,却仍然鼓动法力,祭气小盾法器硬顶了几道魔修的术法,心中暗暗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