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听此,不禁露齿一笑,随后又自觉不对,缓缓收起了笑意。
“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
说到底四郎去别的院里本福晋虽然难过,可也能释怀。
可偏偏四郎进宜修的毓秀院总会让我手足无措。
红梅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我私心里不想看到四郎宠爱宜修,我根本就不是个好姐姐!”
红梅连连摇头,一脸诚恳道:
“福晋您千万别这么说,您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的人了。
奴婢知道您就是太善良了,心中觉得家中的安排有些愧对侧福晋。
可福晋您想,皇子福晋又有哪一个是庶女出身,想要妾氏扶正又谈何容易?
您是乌拉那拉氏的嫡女,主子爷一颗心又都落在了您身上。
您可千万别钻了牛角尖,为了一个侧福晋影响了肚子里的小阿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柔则听红梅这般说,心中一暖,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你说的对,身份注定的事情确实不应该伤怀,将来诞下嫡子才是正理,至于旁的,暂且先放到一边吧!
但愿宜修也能明白家族和姑母的苦心,不要记恨我这个做姐姐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主子爷吉祥!”
柔则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扶着红梅的手起身相迎。
胤禛迈步走了进来,见柔则起身相迎,连忙快步上前扶住了柔则。
“宛宛身子不便,何苦还要起身相迎?”
柔则顺势靠在了四爷的身上,小鸟依人的扬起一抹笑容。
“能亲自迎接四郎,宛宛心里欢喜。
四郎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
胤禛扶着柔则坐下,这才开口:
“今日朝中事务不多,便早些回来了。
心中惦着你,便先来看看你。”
柔则闻言心中一暖,脸上笑意更浓,亲手为胤禛倒了杯茶。
胤禛低头看了茶杯一眼,目光落在炕几上的针线之上,眼中闪过一抹柔情。
“宛宛又在为孩子绣襁褓?”
柔则点了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