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张兴离开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染冬,圆明园不比宫里,人多口杂,即便是再小心也总会有疏漏的地方,他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你拿着血滴子的信物回宫,去粘杆处让人处理了他,这些年你也看到了,不是本宫心狠,是他养大了心思。
弘睿的身世决不能暴露,否则后世的口诛笔伐,只怕本宫和弘睿就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了。”
凉月眼底全是冷然,正好她也想试试刚刚到手的血滴子是否用着顺手。
染冬接过凉月递过来的信物,一脸认真的开口。
“太后放心,奴婢一定办好此事。”
凉月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染冬应声离开, 这才收回目光,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闭上了眼。
染冬捏着印信,快速让人安排马车,低调的回宫。
这么多年她都跟在凉月身边,从患难中走过,自是忠心耿耿,也不会觉得唇亡齿寒凉月太过狠心。
因为在张兴娶新妇入门的那一刻她和剪秋就想动手了,只是她们主子心善留他到了现在。
如今张兴与张廷玉连了宗不算,一个户部尚书竟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又想肖想不该肖想的位置,实在当诛!
染冬满腔杀意,自家主子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一个拎不清自己斤两的奴才秧子也配宵想摄政王,当年的废和硕睿亲王多尔衮的下场看来还是不够警醒。
当夜,染冬就拿到了血滴子的名单和藏身之所,还下达了除去张兴及其一家的命令。
果然,没过两日,在张兴返回京城的途中马匹意外受惊,张兴被甩下马来,被马蹄踏碎了胸腔当场身亡。
是夜收到消息的张家人守在灵堂前,续娶的夫人怀抱幼子不小心打翻了烧纸的火盆,一家子十几口人都被烧死在了灵堂,除了几个看门的奴仆幸免于难,其余人竟无一生还。
染冬心思缜密,在血滴子的协助下翻遍了张府的每一处角落,果然在张兴的书房书架后面的密室中翻出了记载他与当朝太后育有一子弘睿的消息。
染冬后怕不已,得亏她放心不下,亲自来搜,否则要是让人发现,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