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多眼杂。
那帮牛鼻子道士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来日方长,她不能心急。
独留下的宋青书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难看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紧握着瓷瓶的手缓缓收紧,青筋暴起,连骨节都开始泛白。
凉月的话反复在他脑海中回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凉月与张无忌已有婚约的事实。
瓷瓶的碎裂声响起,白色的金疮药从指缝落入地面,方才如梦初醒。
看着手掌中的粉末,又想起凉月那么温柔的给他上药,还有那羞红的侧脸,让他热血沸腾,身影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对凉月的感情如野草一般疯长。
“月儿她如此避嫌,想必对那张无忌用情颇深,我若强行插上一脚,只怕会适得其反。”
宋青书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目光瞥向凉月离开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他意识到,想要得到凉月的心,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耐心和策略。
“既然月儿她如此在意张无忌,那我便从张无忌身上下手。
我就不信我宋青书还玩不过一个张无忌。”
宋青书心下有了计较,并没有失落太久,他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恢复了谦谦君子的形象。
而凉月对此一无所知,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毒鸡汤和撩拨让宋青书一下子成长了。
与他这个“玉面孟尝”颇具争议的称号反倒更加贴合。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自殷梨亭和莫声谷亲去昆仑定下婚约后又是一年的时光匆匆而过。
离开仁义山庄已有两年半的时光,整个武当山脉都被凉月和张无忌光顾了个遍。
凉月知晓属于张无忌的剧情就要开始了,她也开始考虑该回去的事了。
这两年宋青书渐渐调整了策略,不再与张无忌针锋相对,也不再刻意找茬,反而对他态度温和,礼貌有加。
对凉月更是人前礼貌疏离,一副为人兄长的做派。
人后却又恨不得将眼神黏在凉月身上,精分的让凉月都忍不住怀疑宋青书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症了。
不得已只能不着痕迹的让宋青书发现她在下意识的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