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看着自家额娘心不在焉的模样,撇了撇小嘴,似哭不哭的道:
“额娘,我害怕。”
纯贵妃下意识的抱紧六阿哥,低声哄道:
“额娘的永瑢乖,不怕,不怕……,额娘刚刚是在想事情,不要怕……”
永瑢点点头,用柔软的小手去擦纯贵妃无意识流下的眼泪。
“额娘不哭!”
纯贵妃咬牙将心底的慌乱压下,擦干眼泪对着永瑢的奶嬷嬷招手。
“带阿哥下去用膳吧。”
奶嬷嬷抱着依依不舍的六阿哥离开,纯贵妃这才看向玉壶。
“玉壶,王忠不能留了,德胜那番话只怕是皇上已经查到了什么。
你亲自去办,务必小心行事,万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玉壶脸色虽然惨白,却依旧哆嗦着唇瓣开口: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玉壶离开,纯贵妃心底的不安却越发扩大。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玉壶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别的准备,只能让玉壶去赌这一把。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
想到那个输了的后果,纯贵妃便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养心殿。
弘历看着德胜,面色冷厉。
“都说了?”
德胜弓着身子,一脸小心的回话。
“回皇上,都按照皇上的吩咐说了。”
弘历冷笑一声,目光冰冷。
“很好,朕倒是要看看,纯贵妃能不能承担起朕的这番试探。”
德胜没有接话,弓着的身子又低了几分。
与此同时,玉壶从自己的耳房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瓷瓶,里面是早就备好的见血封喉的毒药。
揣进怀中,瘫坐在椅子上默默想着等见了王忠该怎么说话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想到接下来要亲自动手杀人,冷汗不禁打湿了衣裳。
调整了大半天,这才做好了心理建设,趁着入夜时分,玉壶换了身暗色的衣裳,避着人,径直去了王忠值班的熟火处。
王忠正靠在躺椅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