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这才记起队长叮嘱他敲门轻一点,别吵醒隔壁左右,他咋就忘了科长住隔壁的隔壁。
“嫂子,你丈夫吴超……嗯……出了点事,你跟我们去看看吧,这事情挺严重的。”
“同志咋了?吴超……”
桂花嫂子想起吴超总是打牌,可是他们打的是小牌不是赌博,难道现在打牌也不行?
“他是不是打牌被抓了?同志,我丈夫只是喜欢打牌,打的都是一分钱,这不算赌博吧。”
保卫员吞吞吐吐,“不是打牌?”
“那是……偷东西?还是受伤了?”
保卫员实在不知道咋说,他还是个年轻小伙还没结婚呢,那吴超做的事,他一个大男人真说不出口,那两人现在还被干小北盯着呢。
“大毛,你过来。”
陆北川把吴超喊到自己屋里,低声道:“到底咋回事,你跟我说清楚,小点声。”
吴超压低声音,这才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今天晚上他们这一队巡逻家属区及附近区域,巡逻到一半干小北突然肚子疼,就跟大家伙打了声招呼,找了个树林子上厕所。
他们就继续巡逻,谁知道还没走出二十米远就听到干小北的呼声,大家伙立刻赶过去,看到干小北扑住两个人,大晚上的在小树林里还有人,这能是好人,于是大家伙一起上把这两人抓了。
等抓了以后才发现,是厂里的陈寡妇和吴超,那吴超裤子皮带解了裤子也脱了,就穿个大裤衩子,那陈寡妇身上衣服还算齐整,但也是脱得剩下个大背心,露着两个光胳膊,外面披着一个棉袄。
这么明显都不用狡辩,这两人在搞破鞋,此刻已经被保卫员带去保卫科审讯室了,屋里有人守着,陈寡妇家里只有三儿子,丈夫当年生病死了,家里没人,所以大毛就来通知桂花嫂子。
这事可大可小,到底该咋办?而且出了这种事,必须通知家属。
陆北川听着听着眉头拧在一起,没想到是这种破事,眼瞅着过年了,还抓了对搞破鞋的,“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过去。”
这年头搞破鞋是大事,尤其是吴超这种有家庭有媳妇还有工作的,被抓到搞破鞋,轻则被拉去游|街,接受大家伙再教育,重则送去农场劳改。